这个……社团有多少年了这个出过刊的文就是多少年前的……七年?八年前?_(:з」∠)_那时候用的还是老笔名
现在凉宫也已经变成老番的一员了(擦眼泪)
这文里面有很多和原作相关的细节,当时写得很认真,现在看还是很喜欢,想起来就放在站子里好啦
\大明神/\大明神/\大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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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灵雪狐
十二月十八日。
拉开文艺部的门时,由于之前相认大失败还被鹤屋学姐使出反关节技,阿虚心里所剩的希望其实已经被消磨得差不多了。
当然还是有一丝侥幸的,毕竟坐在这里的可是那个无所不能的长门喔。如果连她都变成了“你谁啊?”的状态,那这个世界可就真的连一个花粉粒那么大的希望都没有了。
“对不起……”
听到这样的回答,阿虚不由得一阵眼前发黑。日月无光了,他想,真的没法活了。
和其他人一样,长门也与原来的世界有了些微的不同。她的声音虽然低沉却带着生机,那张有如陶瓷娃娃一般的精致脸孔上,面无表情的等级也只停留在不善言辞的腼腆程度,远比不上原本记忆中那个跳脱出人类范围外的机械式的冰冷神情。
接下来的记忆很模糊。阿虚甚至觉得自己是崩溃了一下,所以失去了理智。
从像一个无业流氓一样将长门摁在墙上,瘫坐在长门的椅子上,再到换张椅子继续瘫坐,最后像个莽撞的刑警一样打开长门的电脑一个文件夹一个文件夹的搜刮查看,等到终于冷静下来时,他冰凉一片的内心,也就基本上只剩下“她没有想要夺门而出去报警真是太好了”这种自暴自弃的感慨了。
现实突变太快,让他连标准的扶额叹气的动作都做不出来,吐槽机制当然是完全报废。
长门忽然变成了对视一眼就会脸红的小家碧玉羞涩少女,那他自己怎么没变成会穿着红裤衩披着蓝色窗帘去操场上摆出飞天动作的电波男?!
不合理啊!不对劲啊!按照以往以来的事件逻辑也实在是太奇怪了喂——!
经历了一番不甘心,确认,最后彻底失望的无用挣扎后,他拖着疲惫的身躯,打算先回家睡觉再说。
可是,临走时这位长门的举动,却是让他彻底莫名其妙到全身发软,连回家的方向都快摸不着了。
“如果可以……请拿去。”
看着对方递出的空白待填的入社申请书,他的心情还真是复杂到了失语症发作的程度。
“这是……?”
少女抿着粉嫩的嘴唇,微微向前欠身,就像是要增添勇气一般将眼睛埋在额发下,对他微微地点了点头。
回到家里,看到了用逗猫棒在逗三味线的妹妹,已经进入没鱼虾也好,稻草也要抱的状态里,阿虚夺下逗猫棒重重敲在妹妹的头上,指望和他有血缘关系的这位亲属能来点不一样的答案。
当然结果还是“你在说什么啊,我不知道。”和“妈妈,阿虚的脑袋好像坏掉了——”之类正常人的结论。
好吧,他坏掉了,管他呢。
这么想着,他反锁上门,又盘腿坐下,一本正经地对着三味线说道:“我以前说你绝对不能说话,现在没关系了。”
三味线如他所料地不屑地看他了一眼,然后开始梳毛。
“不会讲,总会听吧?这样吧,如果我问的话,你YES就伸右前脚……”
“所以说,为什么我一定要回答你呢?”
随着舔着肚皮的粉红舌头的动作,一个响亮的男中音这么答道。
向着猫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阿虚愣坐在原地,一时间觉得自己就像咬了麻痹生肉一样全身僵硬,大概可以把这个动作保持个三小时。
“明明是你请求我说话的,却又露出这种想要撤回前言的表情,人类真是太让人失望了,”猫坐直身体,脸上的不屑更甚,“话说回来,【绝对】这个词,明明就是表示无论什么情况都不可以的最强否定义,你却这么轻易地就打破了这种定义。虽然语言只是一个符号,但是既然你这么随便就打破,表示在你心目中这个词的意义远没有实际上的那么深刻,而我却一直遵守着这个词的规则,对此我表示非常不满。”
“……”
阿虚看着这只仿佛亚里士多德转世的猫挺起胸膛的高傲样子,感觉自己的内心从没有过这么温暖,即使有人把一车钞票拉过来给他当地毯,他大概也体会不到现在的幸福感吧。
“三味线,你……”
说到一半,他甚至感动到无话可说,抬起手撑住额头。
“三味线是叫我吗?三味线只是个名称,你怎么能确定那就是我的名字呢?”猫一边说着一边低头舔自己的左爪,“那只是个符号,一只叫做三味线的猫的代号而已,在认识你们之前,我不叫三味线,我也还是我。”
“是,是,你说得对。”他扶着额头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那么,我要继续睡了。”
“不不不稍微等一下!”
阿虚这才清醒过来,扑上前去一把抱起面前的猫:“听我说!听我说就好,觉得说话很累不吭声也好!”
“声音的传播速度在空气中,15摄氏度时是340米每秒,”三味线不快地用变形的嘴说道,“就算你不把我抓起来,我也听得到你说话。”